琅琅琊榜深坑。主靖苏,主古风
图文并茂的渣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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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重诺唯愿 34

※双重生、穿越(电视剧>>小说)

※ABO(无绝对结印与臣服)

※这篇会疼…(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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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这一日,顶上乌云密布,寒风吹来冷列刺骨,却仍赶不走聚集在城头广场上欲看热闹的百姓。

漏刻上箭指午时,一旁的官兵推搡着几名囚犯模样的人走至中央空地,强令他们跪于地上。随后尺标上移至三刻,高台上的官人一声令下,刀起刀落,曾经的光鲜亮丽,功成名就从此不再。

人群中一名妇人站不住脚往自己的一双儿女倒去,而远处的一辆马车外,一名青年静默地拱手欠身,别过与父亲十七年间的情谊。

又过了几日,献王萧景宣在众官员的注目下拜别皇帝皇后,领着自己的家眷离京,谪居献州。

萧景琰与萧景桓也在目送献王离开的列队之中,萧景桓一脸得意地看着终于被自己拉下高台的皇兄,内心朝笑着对方丧家之犬的模样,而萧景琰却是沉痛地替自己的皇兄感到哀伤。据闻自萧选下达禁闭命令以来,越贵妃与献王就不曾再见过一面。

同样是生长于皇室的他很清楚,皇子之间的竞争是必然的。当确立参与夺嫡的那一刻,就已建立起总有一天会一败涂地的心理准备。而在这个与亲兄弟相互心机斗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成长环境下,往往母亲的宫殿是自己唯一的温柔处。

萧景宣与越贵妃之间的母子牵绊也确实是深刻的,所以当萧景琰见到萧景宣在太监的宣召声走至大殿的阶下,看了一圈却不见朝思暮想的母妃身影。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怨恨、再到惆然,最后他不再抬头,跪身扣别萎靡离去。

 

「一个人为何可以无情到此等地步?硬生生将血脉相连的骨肉给拆离?」夜晚回至靖王府的萧景琰将梅长苏环在身边,心情郁郁地说着。他甚至感觉到今早萧选特意安排这场送离的戏码,看似表现对献王的不舍,但实质上却是对献王的讽刺与报复。

报复他们母子这十多年来的欺瞒,并要让他知道如今站在皇帝身旁的不再是他的母妃,而是他的对手——誉王的养母,皇后。

「景琰…」梅长苏仅唤了名字,萧景琰知他在安慰自己。对于答案他其实也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是见了稍早的场景而有所感叹。

他收紧了一些手臂的力道,不欲自己的心情影响了梅长苏,嘴角轻扯低声柔道:「小殊,有母亲的养育、有皇长兄的教导,以及你的相伴,实乃我此生之幸。」

梅长苏没有言语,只是依偎在萧景琰的怀里,同样也收紧手臂作为回应。

 

另一厢誉王府邸内,在送走长年竞争对手后的萧景桓,觉得此时此刻时机正好,是他即将要走大运的征兆。他下令招集自己所有的智囊团,众人围聚府内的议事堂,打算对残余的献王党继续追击,以确保誉王将来的太子之位。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目前的局势,献王倒台后,那些死忠的献王党羽几乎也被誉王利用手段或贬或杀,导致许多机关失去领头陷入一片混乱。明显倒戈过来的几乎只是一些名不见经传,在官场上无实力需要譬护的小官。

这场看似誉王大获全胜的棋局,却没怎么替他们一方增加战力,反而需要花更大了力气去重新建立人脉。

而且誉王此时的地位也处微妙。

献王被贬为郡王后,誉王既不是嫡子,也不是地位最高的皇子。与他同样身为五珠亲王的还有自己的七弟萧景琰。

萧景琰看似与朝臣往来不亲,也没有明显的党派支持,却是各军事布防中声望最高的皇子,他的手中更有一批直接听命于他的正规军队。虽然这点在重文轻武,又盛兴靡靡风气的大梁国内不值一提,但是要让人完全不顾忌是不可能的。

连献王都能够拉拢谢玉以及兵部,而他手中却无任何可用的武力。

萧景桓也想不明白曾经他是有想过朝军事出手,却不得要领,几个曾经看上的人最后藏不住事,断了仕途更赔上了命。

不过现在事后诸葛也无济于补,好在萧景琰虽然军中威望极高,但梁国边境这过去的七年来,没发生过什么重大战事,导致萧景琰空有威望,却无实际的战功能上得了台面。

倒是靖王府上请来的那个『梅长苏』却是有实际军功之人,也听闻是军事长才,又拥有江湖实力。对于萧景桓来说简直就是第二个谢玉,或可以说是更胜谢玉的存在。

梅长苏虽无军职,但是与南境穆王府关系良好,如今更长居于靖王府,自然也是会与靖王的手下时常接触。而此人所掌管的江左盟虽然兴起至今不过两年,也已经是个名声响亮的江湖大帮。过去是否能与卓鼎风的天泉山庄相比已无从可知,如今却是不容置疑了。

更不用提到梅长苏的出生——琅琊阁。

说道琅琊,誉王眼神稍稍一黯,看向自己的众多谋士中,最显眼也最安静的那位,并低声开口:「般若,对于这个梅长苏,你可有什么想法?」

对于誉王的问话,秦般若却没有回答。自从那日她与梅长苏私下会面之后,就一直处于神不守舍的状态。协助拥有最后滑族皇室血脉的玲珑公主之子,奉其为主,秦般若从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错。从小带她长大的嬷嬷就一直这么告诉她——滑族君者,护民立本;滑族民者,奉君相协。

她所认知的君者,会带领并保护着她与其他滑族姊妹们的安全,从新建立属于滑族的国度。就如同她的师父当年将她与老嬷嬷从简陋的木屋中接出,带至华伶院给予庇护那样。

然而从她正式列入誉王重用的谋士当中,尚不足五个月,她已经为了誉王的夺嫡,损失掉多位姊妹。

『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师父的遗愿吗?』

『就算誉王是玲珑公主之子,他就真的适合做滑族之主吗?』

梅长苏质问于她的这两句话,这几日不时就会在她脑中想起。秦般若不想承认,但是她也确实找不出任何反驳。

 

秦般若内心的挣扎并没有显示在面上,众人随着誉王的问话齐齐转头朝她看去。对于君主点名问话却没有回应,甚至表现出心不在焉的态度,这在一个重要的议会中是极为不敬的态度。

誉王的谋士除了秦般若外皆为男子又高傲自居,看不起身为女子的秦般若。再加上秦般若出生青楼,就算是名坤泽,也觉得与之同坐污了自己的高雅气节。所以无人出声提醒,甚至有人露出嘲讽的表情等着看笑话。

然而誉王却没随他们的意,先是盯着秦般若看了一阵,随后在脸上挂起一个笑容,再次柔声唤道:「般若。」

「般若在。」秦般若这次听见了叫唤,连忙回复心神应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今日似乎有些不专心,可是身体不适?」誉王脸上笑容不减,出口关心。

秦般若见着誉王并未责怪反而关心,心中有些暖意:「谢殿下关心,般若没事。」

誉王点点头又道:「没事就好,方才本王想问你,对于梅长苏此人可有什么想吗?」

秦般若原本松下口气,又被誉王提到的名子给僵住。这反应自然被一直在注意秦般若的誉王给捕捉到,却没有直接道破。

「殿下为何会询问般若这个?」询问间秦般若故作镇定,但藏在袖口下的手指早紧紧抓着衣袖的毛料。

誉王笑道:「之前你与本王提过你来自琅琊山脚下的一处城镇,所以本王在想你是否有见过此人,或是听闻一些关于此人的事迹?」

秦般若听了解释,稍稍松了一口气:「般若确实有见过梅长苏。」听见秦般若直接表态,誉王有些讶异,随又她继续说道:「琅琊阁少阁主过去是华伶坊常客,也曾带其义弟,也就是梅长苏前去。眼神交会过几次,却不曾深交。至于关于他的事迹,般若知道的与市井百姓知道的并无差异。」

听完秦般若的说词,誉王颇有深意地看着秦般若片刻,随又沉默的低头思绪。最后他又与在场的几位谋士虚心讨教了几个问题才让人将这一屋子的夫子送离。

片刻他的贴身手下灰鹞再度走进厅堂,见着誉王正负手渡步。

「灰鹞,你确定你所查到的讯息可信?」

灰鹞抬起手恭敬回应:「禀殿下,属下的资讯来源可靠,有人确实看到那日秦姑娘出入过妙音坊,而那位梅长苏也是。秦姑娘只在妙音坊停留约一盏茶的时间,而梅长苏过了许久才走出,只是…」

「只是什么?」誉王止步询问。

「他说梅长苏是被人搀扶出来的,而且马车也不是往靖王府走去。」

「马车驾往哪去?」

「官道上那间近日有多名江湖人士出入的苏宅。」

听了回答,誉王反而笑了笑,那栋宅邸本来就是萧景琰的财产,这件事誉王早就调查过了。屋内住着随梅长苏入京的江左部众,对于知晓内情的誉王并不事件奇事。

而关于被抬着出来这件事,每天被抬出妙音坊的酒客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誉王也认为梅长苏只是其中一个,没作多想。

那么,秦般若进入妙音坊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虽然他知道秦般若所建立的红袖招与妙音坊同样来自于她师夫所建立的华伶坊,当初秦般若的说法是为了防止信息走漏导至全盘皆输的可能,才将她的情报网分成了两处。

让誉王对秦般若起疑的,是他两次在秦般若的身上闻到同一股坤泽的气味。

一次是他听闻秦般若自饮绝//孕药而去探望她之际,另一次就是前几日秦般若从妙音坊回来那日。

他能分辨出此坤泽信息浓烈,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曾经去过妙音坊听曲的誉王很确认那并不是妙音坊里头牌的信香,红袖招里更无其余坤泽。

而经过回报的资讯,誉王直觉梅长苏此人很可疑,但是却又没有任何资讯可以证明梅长苏与秦般若认识,而且他见过梅长苏,梅长苏确实是一名『中庸』。

事情参透不出,越想越烦躁的誉王长袖一甩:「灰鹞,你继续派人盯着秦般若,有任何可疑之处,立即向本王禀报。」

「遵命。」

 

==========

 

大雪过后便要迎来冬至,这一日对梁人来说是一年之间最后且重要的节庆。按照惯例,武英殿内将会举办朝贺礼,不仅文武百官要着制服出席,周边各国的使臣也会前来向梁帝上表祝贺。除此之外祭天仪式也是盛大,由身着祭服的皇帝陛下,在成年的皇子的扶佐下,一同祭天祈求国泰民安。其盛况不亚于过年。

然而今天状况特殊,在献王被贬黜后,皇子中誉王与靖王皆为五珠亲王,为此众臣还以该由谁来主持仪式争论了一番。

支持誉王者,皆以誉王为兄长,又由皇后养育长大,视为皇后嫡子都不为过,由他来主持祭天仪式最为上策。

支持靖王者的言论就有些虚弱,认为同为双珠亲王,不该分长幼。靖王在百姓之中声望较高,既然是祭天求民安的祭典,应让靖王来主持。

其实对于这种形式上的事,萧景琰其实兴致缺缺。年底他本就事物繁重,又因这即将到来的过年祭祀而更加忙碌。虽然还没有确定由谁主持,却定时有礼部的官员上门指导相关礼仪,以做评估与筹备。

一日夜晚终于偷闲片刻的萧景琰向梅长苏说着今日早朝上朝臣们又拿出这件事吵,抱怨着自己已多日没督促萧文亭的课业。

梅长苏挑起眉,面上笑容却是不减:「文亭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哪还需殿下督促?」

「当然需要。」萧景琰难得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当年也是黎崇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却也让老先生头疼不少。」

闻言,梅长苏故作生气笑骂:「萧景琰,你笑话我?」

只见萧景琰施力翻身,将人压在榻上,拉起他的手在手臂上轻啄一口:「本王怎敢笑话先生。」

梅长苏被萧景琰亲得频频低笑,而如此亲近的距离,梅长苏更能看到萧景琰脸上的疲累,尤其是那双眼下的乌青,不免感到心疼。

「景琰,是否需要我请梨老先生出山来论理?」

黎崇当年对朝廷心冷而隐居深山,上一世知道自己的恩师最后是郁郁而亡,再一次清醒后,他便写信托人告知自己的平安,只求恩师在这一世能安稳隐居,末要为他这不肖徒弟操心。至今两人偶有通信,也知道黎崇老先生如今身体安康,与周玄青两人在某处山林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若是为了自己,为了景琰,或许老先生愿意再出山一次?

萧景琰却是摇头:「小殊,你这是关心则乱。」又在梅长苏的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吧,父皇很快就会做决定。」

 

果然次日朝会,一名礼部官员禀奏提议,两名皇子在这几日的礼节训练皆表现良好,实在难以取舍。不如让两位皇子同时主持祭典,不仅分担众多繁琐的仪程,还能展现出皇子间兄友弟恭的一面,定能感念上天又能让百姓兴喜。

萧选听闻很是满意,当场就允许礼部照这个建议去更改仪式,甚至说起若是顺利,一个月后的年节祭祀也同样以双亲王的模式来举办。

 

事情决定后,上门指导礼节的礼部官员跑得更勤。一日听闻前来训练的是中书令柳澄的堂弟柳暨,出于上一世的原因,梅长苏并不希望萧景琰有任何跟柳家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带着萧文亭前往萧景琰正在受礼仪指导的厅堂,说是趁此机会让萧文亭见学。当然能抓几个萧景琰犯的小错误,用来晚上笑话笑话他,更再好不过。

只是梅长苏一时忘记这些礼仪萧景琰早就做过多年,所以无比熟悉。他认真听讲的模样,也让上门指导的柳暨没有发现异状,以为是靖王那有条不紊的个性才能这么快就上手,当下更是对萧景琰非常满意。

「柳大人,有些祭典章程的相关事宜,本王还是不慎明白。烦请柳大人再与本王讲解讲解。」说着萧景琰将已经上门训练他一个多时辰的老官员请入座,并让人端上热茶。

原本是梅长苏听着萧景琰与柳暨两人交谈不打算插话,却突然听见一旁的萧文亭用软懦的声音提了他的称呼:「先生曾经说过。」

梅长苏抬起头对着朝他望来的老臣眨了眨眼,随后明白过来便笑着解释道:「这仪程由来,之前在授予梁国的开国史记时,曾与小殿下提及,没想到被小殿下记住了。」

柳暨却是奇道:「这类仪程由来向来枯燥乏味,没想到梅公子年纪轻轻,这方面的却是知晓不少。」

「柳大人过奖。」梅长苏轻轻欠身。

三人藉此契机又聊了小半个时辰,才因天色渐晚,柳暨起身告辞。萧景琰随行送客,梅长苏则让萧文亭去找正在与列战英习武的飞流一起做晚课,自己回至寝居所在的庭院。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萧景琰也走进庭院,见着梅长苏便揽着人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见到前叔爷爷,殿下压力大?」梅长苏却瞥了他一眼,移开脚步从萧景琰的怀里挣脱。

怀里腾出的空间让萧景琰一楞,原以为是自己没注意到场所,让梅长苏羞于随时可能有路过的府兵。但是过了片刻,萧景琰却从梅长苏说的话语理出了关键点,随着他笑了开来,又跨步上前将人再度揽进怀里。

「小殊,你在吃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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