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琊榜深坑。主靖苏,主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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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重诺唯愿 44

※双重生、穿越(电视剧>>小说)

※ABO(无绝对结印与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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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你怎么说?」

随着萧选这一句话,夏江身后的两位悬镜使已坐起身。其中一位开口:「臣夏冬,参见陛下。」

这声音出来,夏江的瞳孔瞬间一缩。即便是外貌身形极度相似的双胞兄妹,那偏高的女性声线还是伪装不了。

夏江也意识到从他开口说出夏冬死讯后,萧选的反应并不如他设想的缘由。因为身为乾阳的萧选早就透过夏冬身上的信香做出判断。而同样身为乾阳却没有注意到这点的誉王,是因为誉王与夏秋、夏冬两兄妹并不熟悉,并不知道他感应到的信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那一个。

夏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将了一军,处于劣势的他只能在夏冬开口前抢道:「夏春、夏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骗为师夏冬已死,再让为师于陛下面前失态?」随着他又转身面对萧选故作委屈:「陛下,老臣确实听到夏春说了夏冬在外遇害,没想到他们利用老臣的中庸身份,认为分别不出他们兄妹俩,而假扮成夏秋…」

说着夏江突然想通了什么似地猛然抬头,抖着手指向梅长苏:「他们三兄妹皆是我一手带大,不可能也没理由想出如此恶毒手段,来对付他们的师父。一定是你!是你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了他们!陛下!此人入京意图不明,千万莫要被他蒙蔽!老臣望向陛下请旨,立刻捉拿此人至悬镜司审问。」

梅长苏语气带着一丝冷讽:「夏首尊也太看得起在下。悬镜司乃大梁第一监察机构,三位大人皆为司里最高统理者,能是我一介江湖白衣随意摆弄的对象?靖王殿下说得果然没错,夏首尊判案真是草率,只凭自己的猜测,就要请旨捉人?」

「夏首尊的猜测也非无凭无据。梅宗主来自江湖,又是名坤泽。而夏春、夏秋、夏冬三位大人皆是正值壮年的乾阳。」

萧景琰听了这话很是不悦:「誉王兄这是何意?」

誉王却不理会萧景琰的气焰,对着座位上的萧选说道:「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年前招募了一位才女作为府中参谋。」

萧选挑了挑眉:「朕记得。」

当初这件事其实风波不小,那女子年轻貌美又是名坤泽,身为亲王的誉王还亲自登门拜访送礼,实在受人瞩目。

收到献王让人递上的参本时,萧选本是生气。可是此为家内事,也认为爱护誉王妃的皇后会处理,便不去插手。然而皇后,甚至誉王妃的家人都没出声表示意见,只有献王的人不停送来的参本天天提醒着萧选这件事。直到谢玉入狱,献王的智囊团炸成一锅后才停歇。

誉王这时提起,自然是挑起了萧选心中对于这件事的不满,回应的语气稍稍低沉了一些。但是誉王却是没有注意到萧选微妙的情绪变化:「此女名为秦般若,师出琅琊镇的一座『乐坊』。」

刻意加重语气的词,成功地让萧选狐疑看来。以为自己引起了萧选的注意,誉王面容更添自信:「梅宗主与此女的关系…」

对于誉王的刻意停顿,梅长苏耸耸肩:「兄长蔺晨是那处的常客,在下与秦姑娘确实认识。其实不仅秦姑娘,那乐坊里大多数的姑娘,在下都认识。夏春大人或许知道,螺市街的妙音坊,其实也是琅琊阁出资,让那乐坊的姑娘们来京城有个可以谋生的场所。」

突然被点名的夏春微楞应道:「是的,而誉王殿下说的那名秦姑娘则是螺市另一名店,红袖招的女老板。」

认识夏春的人都知道他是爱乐之人,虽然梁法规定朝廷官员不得出入花街酒巷等声色场所,但也都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互相掩盖,不会特意去指责。

但是身为皇子却把一名花街女子请回府上,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到夏春说出秦般若的身份,再加上之前累积的不满,萧选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抓着桌上的镇纸就朝誉王脚边砸。

高公公上前安抚,誉王却惊恐万分:「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

看着誉王不明所以的表情,萧选更是来气:「做错什么你自己不明白吗?你身为亲王,亲自大礼去接一名女子入府,而此女子还是青楼老板?你有没有一点身为皇子的自觉?」

誉王听着萧选的话,铁青着脸理解到萧选的误解:「不是的,父皇。般若她是…」

「住口!」又一个砚台砸向誉王,「还敢在朕面前提那女子的名讳?看来是根本不长教训。」

被萧选这么一吼,誉王整个人脚软地跪趴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时一名宫人走进跪下:「启禀陛下,刑部尚书蔡筌、户部尚书沈追在殿外请旨,说有要事回禀陛下。」

萧选知道蔡筌的性子急,遇事坐不住。然而沈追却是知晓轻重之人,若是不太紧急的事情,也会相劝蔡筌暂缓。再来两人都是二品大臣,又是按规矩办事,萧选只能将人招入。

当沈追、蔡筌走进养居殿,抬头见到殿内站着跪着的人这么多,也是惊讶了一番。

「沈卿、蔡卿,你们有何要事禀报?」萧选口气不耐,想快些解决蔡筌的事。

蔡筌收了心思,恭敬应道:「启禀陛下,方才京兆尹的高大人向微臣报告关于年初下民街民宅走水一事。」说着他抬起手中的奏折上呈。

高湛靠近取了奏折,递给萧选。萧选边翻开时,还不太高兴地低咕着:「这事不是只是民宅意外?怎么,难道还有内情?」

然而在他草草看过内容条文,便气得将奏折往誉王身上砸去:「你真的是不气死朕不罢休是吗?」

趴跪在地上的誉王在听到蔡筌说出的关键字时,已有不好的预感。而这不轻不重的奏折打在身上,更是让他身形一缩,胡乱大喊:「儿臣是冤望的!」

「这折子上人证的口述清清楚楚,而且都是你誉王府的人,你还敢喊冤?难怪第二天开朝就抓着景琰管理下属的方式不放?」

这养居殿内的走向太过突然,萧景琰也感觉到压迫,同时自己的袖子一紧,转头发现梅长苏的脸色不太对劲。

他赶紧扶着人,暗暗渡了些自己的信香围绕在梅长苏周身,才让人稍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呼了一口气,摸着微微刺痛的后颈:「我没事。」

注意到此处状态的高公公赶紧出声安抚萧选:「陛下息怒,梅宗主还是个未被结印的坤泽呢,他受不了陛下的乾阳信香的。」

听了高湛的提醒,萧选朝萧梅两人那处看去,见着梅长苏难受的面容,才收起自己因动气而散发出来的信香,又回头对誉王怒斥:「给朕好好跪着,等会再来办你。」

 

他看回还跪在地上的三名悬镜使,夏春、夏冬两人安静低首的模样,无太大的情绪起伏。相比之下,反而让夏江更显得坐立不安。

方才誉王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暗示梅长苏可能与青楼女子学过什么能迷惑乾阳的手段。

这个说法萧选是不采信的。

如同梅长苏说的,悬镜使的专职在于追踪事件的蛛丝马迹,洞察人心并将案情明朗。他们三人更是悬镜司的掌镜使,其心智非一般人能及。想要掌控,并非口头上说得那般容易。就算有坤泽能力的加成,想同时迷惑住他们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萧选比较偏向他们师徒四人之间出了什么嫌隙。

「夏冬,你继续说。」

「夏江确实将我师兄妹三人培养长大,其中恩泽难以言尽。即便如此,我们三人亦是陛下的臣子,我们不愿陛下再遭夏江蒙骗。」

「满口胡言!陛下,老臣冤望啊!」

萧选眯着眼心里思考着能让夏冬连过往的称呼都抛弃,可见两人已是恩断义绝。他不理会夏江的喊冤,出声问道:「那你说,夏江蒙骗了朕什么?」

「夏江并非在春兄回京后才知道微臣的死讯,而是在江州就见过『微臣』的尸身,并当下就命春兄将之火化。三个月前,微臣因江州知府的案子前去调查。抵达江州后,案子尚只调查一半,就听闻那位知府畏罪自杀。微臣本欲深查,夏江与春兄却现身阻止,并命人将微臣带回京城。微臣路途中跳河逃离,后被前来寻找的春兄救起。春兄亦不明白夏江此意为何…」

「所以你们俩就做了一场戏,好逃离夏江的逼迫?」萧选在夏冬话语的停顿间询问。夏冬的说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夏春也不是会因为不明白自己师父用意,而去私下反抗之人。若他如此地感情用事,断不会是夏江默认的悬镜司继承者。

夏冬应道:「春兄之所以助微臣,是被微臣说服的。因为微臣知道夏江的用意,因为跟着微臣的那人…」

「陛下!夏冬必是被那逆贼蛊惑,进而骗取两位师兄的信任…」

夏江一次次地在关键点打断,刻意地为自己反驳的动作终于惹怒了萧选。只见他暗沉着脸喊了一声:「蒙挚。」禁军统领的身影一瞬飞出,一个擒拿的动作将夏江压制在地,「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再让他说一句话。」

「是。」蒙挚应道,同时还加重的手劲。

夏冬看了一眼被掐着哑穴满脸涨红的夏江,才又继续说道:「陛下,夏江有一事没有说错。那名全身白发之人确实是赤焰中人,但是他不是逆犯。」

「不是逆犯?赤焰人各个都有谋逆之罪。」

萧景琰默默按住在他怀中颤抖的梅长苏,顺着他的背平抚他的激动。萧选没有注意到萧景琰与梅长苏那处的状况,指着夏冬怒问:「难道你忘了你的夫君是怎么死的吗?」

夏冬应道:「那人正是微臣的夫君,聂峰。」

萧选猛然站起,双手撑着身前的桌子惊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微臣确认,那人就是与微臣结亲七年的夫君聂峰。就算他面目全非,满身白毛,他身上的信香,微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聂峰不是…」萧选喃喃自语片刻,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夏江。本来激动反抗的他如今却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

萧选疑问:「如果是聂峰,为何这几年没有任何消息?」

夏冬正欲回答,梅长苏却上前了一步:「这件事,由梅某来回答陛下吧。中了火寒毒者,除了面目全非、满身白毛外,还会舌根僵硬不能言语,且嗜饮鲜血。五年前,我与义兄出游东海,在附近的村庄意外发现聂将军。」

「东海?」

萧选抓着关键字疑问,视线看向梅长苏身后的萧景琰。萧景琰并不畏缩,也上前了一步与梅长苏并肩,抬手应道:「儿臣当时也在场,且知道此事。」

梅长苏续道:「当时我们并不知他的身份,只觉此人外貌奇特,明明异常难受却不会攻击村人。义兄医者仁心,将他带回医治。才在诊疗期间,透过他的赤焰手环得知此人身份。」

「你说…赤焰手环?」说道此处,萧选脑中已有答案悠然升起,牵引着心中的那根刺,隐隐作痛。

光是聂峰还活着的消息,已让萧选对于当年夏江以及谢玉的证词起了怀疑,那么仍然将『赤焰手环』佩带在身上的聂峰,更是直接证明当年的证据全是谎言。

一个发现赤焰军叛变而拼死发出求救的人,又怎么还会配戴象征着军队荣誉的赤焰手环?

「父皇当年深信夏江与谢玉的说词,儿臣在无证据下,无法举发。如今夏江故技重施,连自己的弟子也不放过,实在可恶!」

「微臣收到琅琊阁消息时也是半信半疑。直到亲自到了琅琊阁,亲眼见到了本人,乾阳的信香是独一无二,无法伪造的。微臣与夫君透过字句话语一晚,才知所有夏江上呈给陛下的求救信与举报信全是子虚乌有。聂峰从未写过任何关于林帅、祁王叛国通敌的只字片语。就连渝国侵犯梁境的皇属军,实为赤焰军浴血奋战多日击退,他们拼死换来这几年边疆安定,却被有心人士污蔑蒙冤。若非上天犹怜,保我夫妻不死,才得以于今日在殿上向陛下揭发此事真相。」

 

突然,夏江一阵吼叫,他趁着压在身上的力道稍微的松懈,使劲脱离蒙挚,并展开攻击的姿势朝眼前梅长苏的方向冲刺。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萧景琰当下的反应是护住身旁的梅长苏,梅长苏自己也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就在夏江拧断禁军隔档的长剑,下一瞬却不再攻击梅长苏,而是转换了方向。

众人反应不急,只有一直盯着夏江攻击的梅长苏发现不对,立刻用脚朝后一踢,身后那名禁军侍卫手中的长枪受力飞出。

见他纵身一跳,接住长枪,在夏江攻击萧选的那一刻,以枪棍击中夏江的手臂,并于其胸口踢了一脚,使其跌回大殿地板上。蒙挚不敢再次大意,示意禁卫众人将夏江重重围住,自己则是冒着冷汗跪地请罪:「是臣一时不察,请陛下降罪。」

萧景琰也是余悸犹存,朝梅长苏与萧选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自己的父皇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仍在震惊方才的事实揭发,只见他盯着站在桌案上持枪护卫的梅长苏身影发楞。

他上前先伸手扶着梅长苏下桌,才又出声唤了几声:「父皇?」

一直站在一旁,将整件事情看了个大半的蔡筌,这也才从方才的震惊回神:「陛下,此案滋事体大,关系到当年许多人的性命与声誉。臣斗胆请旨,指派公允之臣,重审当年赤焰之案,查清真相!」

「赤焰…真相…」萧选闻言一楞,回忆起方才的那一幕。

自己偏信多年的人,却是欺骗他最久,甚至想将他杀害之人。而他猜疑的人,却总在关键时刻…

萧选闭上眼,那一年他被其他皇子陷害,差一些就要人头落地。那时冲上邢台,将证据面呈先帝的身影,竟然与方才的梅长苏重迭。

不仅如此,那些他以为早就模糊不清的画面,如今却是清晰地刺眼。

其中的原因不是时间的无情,而是自己无端的猜疑。

「誉王品行不端,削珠幽闭府中。夏江御前行刺,打入天牢。悬镜司由夏春继续掌理,那位你们称作聂峰的人,先带回悬镜司由夏冬照看。」

高湛沉吟片刻,上前一步:「陛下,那这赤焰案…」

萧选看了一眼萧景琰与梅长苏,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召纪王、言阙入宫。」

萧景琰与梅长苏双双抬头看向萧选,萧景琰更是惊讶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萧选闪避开萧景琰的眼神,只是简短应道:「重审。」

 


 -T.B.C.-

 

我的文章里面好像对萧选都太心软了(?)

不过我毕竟是要写靖苏晒恩爱的,以及私心满满的苏哥哥帅气出手。

这一篇我写得很没底气,权谋论实在是不擅长。

可以的话,希望姑娘们阅读完,能给一些评论或温柔拍打,当给我的加油打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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