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琊榜深坑。主靖苏,主古风
图文并茂的渣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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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得麒麟者得天下11 太奶奶

梅长苏这几日过得很不好。

即使是做足了准备,仍然历经了一夜动魄。掀开了一个埋藏二十五年的秘密,打碎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假面具,划破了相知相惜的两代世家,让一个心性单纯的友人知晓了残酷的过往,更让他不忍心的是葬送了一个本将为母的无辜少女。

人的心,会越来越硬的。」 

梅长苏这样对着身旁一脸懵懂的少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道。

接着,梅长苏于地牢内套问出十三年前冤案底下更不为人所知,更黑暗的真相。一切就如同他所调查与猜测的一致,那个当下,他真想亲手剐了眼前仍不觉自己有何大错,说出真相只为求生的元凶之一。

梅长苏脚步有些蹒跚地踏出牢房,身在另一侧听到一切的夏冬与萧景琰两人也从空牢房内走出。闪躲过与萧景琰一瞬交错的视线,梅长苏让飞流搀扶着他,默默地离开天牢。

他需要时间再度戴好面具来面对萧景琰。

那日入夜,忙完一整日朝政的萧景琰终于透过两府连接的密道过来。梅长苏已经回复到过往那般谦让不亢的谋士模态,与走进来的萧景琰行礼。

萧景琰默默地看着跪坐在眼前的人,面容平淡,毫无波澜。听他一字一句分析着对于夏江目前不须太过在意的论调,心中想着却是这件事情一路的发展。

见梅长苏这般的冷静,反而让萧景琰觉得他是刻意为之。为何这人要把自己表现得如此冷漠?

萧景琰怀疑赤焰冤案的起因,聂锋的求救手书是造假的这件事,梅长苏是知情的。今日套出谢玉口证的整场戏,看似一个毫无关系的问话,内里则是梅长苏刻意安排,要让萧景琰与夏冬能知晓当年真相。不然他如何能把握一个教书先生的名字会让谢玉说出那十三年前的真相,并且造成夏江师徒两人的嫌隙。

当萧景琰走出牢房,见着一左一右相继离开的身影,竟是如此相同,相同的悲伤。

忆起早上远远看着梅长苏离去的背影,那时心中甚至有种若是拿一小块石片扔向他,都能将他击垮的错觉。再与现在眼前平淡的模样,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殿下怎么了?」梅长苏发觉萧景琰的沉默,有些不自在地疑问。

怎么了?梅长苏竟然问他怎么了?这么明显地在他面前遮掩,还以为他萧景琰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明明面色神态都已不堪负荷,为何还要强硬死撑,为何不肯对他依赖?

想到此,萧景琰口气带有怒意地反问:「听到谢玉今天所吐露出来的真相,你所想到的就只是这些?

梅长苏低眉,避开萧景琰怒目望来的视线,以为自己冷淡的态度再度成功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继续说着根据猜测萧景琰会有的反应而想好的安抚之词。

时隔多年,局势已经大变,追查这个早就毫无意义,何况夏江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为了毫无意义的事去树一个强敌,智者不为。

好一个智者不为…」萧景琰听闻他的回应,眯起双眼看着梅长苏,现在看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怎么都觉得带有刻意。

萧景琰不懂梅长苏究竟有何目的,被这样弯弯绕绕的态度搞得有些烦闷,口气略带着怒意问道:「你可知道,聂锋之事是当年赤焰军叛案的起因,现在连这个源头都是假的,说明这桩泼天巨案不知有多少黑幕重重,皇长兄和林家上下的罪名不知有多大的冤屈,而你……真的只认为那不过是一桩旧事?」

不料,梅长苏直视望来,语气中也带了些怒意不客气地回道:「殿下难道是今天才知道祁王和林家是蒙冤的吗?在下的印象中,好像你一直都坚信他们并无叛逆吧?

「我」萧景琰楞了楞:「我以前只是自己坚信皇长兄和林帅的为人罢了,可是今天…」

今天殿下发现了这条详实的线索,知道了一些当初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是吗?那么殿下想怎么样呢?

萧景琰觉得今天的梅长苏特别容易动怒?过往都是自己先被对方气走,几次例外是上回私炮房与礼天监误会于他之时,即便是生气着,梅长苏也仅是淡然解释,不像今天这样语句中还带着反讽。

那么他让自己知道这幕后真相的意义何在?想着萧景琰也怒气回道:「当然是追查,把他们当年是如何陷害皇长兄与林帅的一切全部查个水落石出!

然后呢?」梅长苏冷淡地问。

然后…然后……」 话语又轻易地被梅长苏的问句卡在喉间,萧景琰是知道他想怎么做,但是却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个然后的后续发展。萧景琰一瞬地呼吸泥滞,脸色惨白。

意识到整件冤案的最终刽子手,正是那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皇,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于萧景琰来说,这比幕后黑手是夏江谢玉还要来的残忍。

看着对着真相感到绝望,怅然看着烛火发楞的萧景琰,梅长苏表情漠然淡淡地说道:「此案虽由夏江引起,最终却是皇上处置的,殿下想要平反只怕不易。不如听在下一劝,就此放开手,不要再查了。

闻言,萧景琰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廊外。一下子过多的资讯让他混乱,他需要冷冽的风将脑袋清醒。

梅长苏最后的那句话在脑中盘旋着,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那句话不对劲。

突然他想起刚认识梅长苏时,两人坦然表示立场时的对话。

 

『你我素不相识,我的心性如何?你怎么会知道?』

『就当是我的一个赌注吧。』

 

梅长苏那自信的笑颜一闪而过,萧景琰嘴角跟着翘起,脑袋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楚。转过身面向还在等他答案的梅长苏,面容已经恢复平静,正声说道:「先生所言,固然不错,但我若真的就此放手,世上还有何情义可言?谢玉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开端,后面是怎么一步一步到那般结局的,我若不查个清楚明白,只怕从此寝食难安。我素知先生思虑缜密,透察人心,要洗雪这桩当年旧案,还请为我出力。」

梅长苏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想做确认。「殿下可知,如果皇上发现殿下在查祁王旧案,定会惹来无穷祸事?

萧景琰道:「我知道。

梅长苏再问:「殿下可知,就算查清了来龙来脉,对殿下目前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助益?

萧景琰亦道:「我知道。

梅长苏三问:「殿下可知,只要陛下在位一日,便不会自承错失,为祁王和林家平反?

萧景琰仍是坚定:「我知道。

梅长苏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既然殿下都知道,还一定要查?

要查。」萧景琰坚硬短暂地回道,「我必须知道他们是如何含冤屈死的,这样将来我得了皇位,才能一一为他们洗雪。只为自己私利,而对兄长好友的冤死视而不见,这不是我萧景琰做得出的事。

看着眼神坚定的萧景琰,梅长苏心中激动,却不能表现出来。跪身拱手,低下头掩饰眼中的闪烁,说道:「在下既奉殿下为主,殿下所命必定遵从。即今日起,在下必定竭尽所力,为殿下查明真相。」说完他低身跪拜。

萧景琰也是激动,虽然他也在赌,但方才所言句句出自内心。见到梅长苏如此反应,也是神色触动,与他面对跪身,敬致拜谢。

 

突然,闷沉的钟声大响。两人茫然起身,往外探看,心中不约而同的不敢细数。直到黎纲甄平两人走进,萧景琰询问。

再如何不愿面对,还是必须知晓。

二十七声。

金钟二十七,大丧音,宫中已无太后,那么就是……

甄平的话还未说完,萧景琰的人已经冲进密道离开。梅长苏也在人踏出去的那瞬间,再也支撑不住,胸口一股热流冲出,鲜血猛然地洒落在地。

太皇太后薨逝,还未正式入门的梅长苏并没有请求萧景琰带他守孝,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进宫内演戏,只在自宅院内设了简单的灵堂,换上麻衣孝服,独自为他的太奶奶守灵跪祭。

过了几日,远在云南的穆霓凰也闻讯赶回京城,于前往皇陵前来探望梅长苏。两人坐在廊下,看着燃烧着黍稷梗的火焰,低语说着对于太奶奶的思念。

「那日在宫中,不管她是真把我认出来,还是说的胡话,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挂念着我的。我一直盼着,我盼着她能够等我。等到与景琰成婚,我就能正式地去宫里看她了。可是我现在连这个念想都没了…」

说着说着,梅长苏的声音不禁哽咽。原以为至少与景琰婚后,就能再见一面,并且能再次绕着太奶奶撒娇...

 

「太奶奶是知道的。」

梅长苏抬头,红着眼眶望向穆霓凰。穆霓凰不顾脸颊上的泪痕,给了梅长苏一个微笑,拍着他的臂膀温柔说道:「太奶奶曾经对我道歉。太奶奶很早就注意到你们俩的感情好,好到让她感到害怕。这种事于皇家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她早早赐婚,在你与靖王殿下都还未发现之前,由她来剪断。」

「剪断…什么?」梅长苏没能听懂,讷讷地问道。

穆霓凰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太奶奶见到当时我与你们处得不错,又是将门女儿,与你般配,便指婚我俩。可是将门联姻却引发皇上疑心,也为日后的赤焰冤案埋下了导火线。所以太奶奶很自责自己把你们俩拆散,又害得你与林帅葬身梅岭。」

「不,这跟太奶奶无关。」梅长苏闻言,急得摇头反驳。

「我也这么劝过太奶奶,可是她老人家还是很自责。为你向皇上求情无果,身体状况在那之后更是时好时坏,记忆总是混乱。我又身在南方,每每进宫请安时间又不长,不能与她好好聊聊。」

梅长苏抿着嘴听着,心更是痛到不行。

「可是兄长,你没发现吗?那天太奶奶拉着的,是你与靖王殿下的手啊。」

「太奶奶她…」闻言,梅长苏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大地望着挂着笑容的穆霓凰。这么说来,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与景琰两人正是互相跪拜的状态。太奶奶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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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不怎麼蒙逼,甚至有點悲傷QQ
不過太奶奶是看著他倆拜堂,開心的升天去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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